番最温柔鼓励后，芳景团成员们热情被提到最高，也压下了那些忧思和浮躁。
他们摩拳擦掌地开始讨论《初见》期要演出选折，会议室内气氛空前地热情高涨。
林青鸦在给出适当建议后，就主动淡出讨论。
如她所说，她更希望他们在这里得到锻炼和成长，一期或一档挫败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她选这些年轻人需要学会独立机会。
“昆曲殿堂？”
“…唔？”
林青鸦回眸。
唐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
林青鸦微赧，轻声：“其实是有一点卑鄙。”
“嗯？”
“砂砾和金子都会筑起殿堂，哪个也不可或缺。以前我希望他们跟随天性自由发展，但现在……”
唐亦：“现在改观了？”
林青鸦停了下：“嗯，你说是对。昆曲乃至整个戏剧行业，都需要一场鲶鱼效应。立戏须先立人，这潭死水里，也必须有人先搅起波澜。”
“你希望，芳景团来做这条‘鲶鱼’？”
“嗯。”
漆黑漂亮眼低下来，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原来小菩萨也会有这么大野心。”
“不是野心，是初心和梦想，”林青鸦认真地说，“每一个走到这条路上来艺者一定都有过这样想法——就算黎明前这条路再黑再长，我都要护着这颗火种，把它烧得更旺、哪怕只多燃起一丝，然后把它交到下一个人手里，再一次传递下去——总有一天，这颗火种会变成黎明光。”
“传承么？”
声线低沉下去没几秒，唐亦神情又回到平常那点倦懒散漫，不正经笑：“那正好啊。”
林青鸦茫然：“什么正好？”
唐亦：“你有初心和梦想，我也有初心和梦想。你是昆曲，我是你——不是正好吗？”
林青鸦怔住。
唐亦是没忍住出口。
但也不想她被自己“枷锁”束缚。
所以停了一两秒，他就转走话题：“等等。”
“？”
林青鸦注意力又被他拉回来。
唐亦微眯起眼，扶着她椅子靠背俯身：“我怎么听小菩萨意思，你之前说那一点卑鄙，还是我教？”
林青鸦一顿，慢吞吞眨了下眼，轻声：“鲶鱼效应，确实是你教我。”
“是，还要怪我教坏你了，”唐亦轻舔过上颚，哑声笑着在她面前蹲下身去，“我们小菩萨原本在九天之上，多么一尘不染……”
“？”
林青鸦顺着唐亦蹲身抬手方向望去，才发现自己鞋子上装饰性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她刚要说什么，却被那人轻一抬手，紧勾住脚踝。
唐亦仰她，眼神漆黑得像墨，又濯了水色似熠熠地亮：“——现在却被我捉到，要一点点染上颜色了。”
林青鸦被他这样眼睛望着，莫名赧然，耳垂都烧上烫意来。
“唐亦。”
唐亦笑着低下头，慢条斯理地给她勾起细带，在指间缠绕，打扣，然后蓦地拉紧。
簌。
细带系成结扣。
唐亦黑着眸子，眼底欲.意压抑得近痛楚，又带着最后一丝界限前极致愉悦。
“让我想想，要把雪白小菩萨，亲手染成什么颜色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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