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啊。
他都习惯了。
若是有一天，姜离忽然对他笑意盈盈，他还真的会吓死。
大概是脑补出了秦渡现在的表情，姜离无声地笑了下。
随后，她问：“你之前过这个副本的时候，有听到这种声音吗？”
“什么声音？”
姜离停顿了一下，现在那声音又不见了。
她回想了片刻，说：“声音忽远忽近的，听不太清楚，但总觉得，像是野兽的声音。”
“野兽吗？”
“嗯。”姜离又形容得具体一点，“好像野兽在撕扯猎物的咀嚼声。”
“这么可怕？”
“我说了，没听清楚，但声音很相近。”
秦渡沉默了一会儿，说：“小美人，只不过是些声音罢了，你不用在意，只要恶鬼没出现在你们面前，都无所谓。”
姜离说：“你错了，就算恶鬼来了，也无所谓。”
秦渡：“……”
啊。
是的。
他就不应该小看小美人一秒钟。
恶鬼出现在姜离面前，也不知道是恶鬼杀姜离，还是姜离杀恶鬼。
“所以，你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来的？”
秦渡说：“我之前也听到过，不过因为对我没什么影响，就没有搭理过。”
“这是每天晚上都会出现的？”
“不，只在荒野上出现。”秦渡说：“看来小美人的进度很快，已经到荒野了。”
“嗯。”姜离回答：“我们已经到了第三个点。”
“挺好的。”秦渡告诉她：“我们也在加快速度，明天也能到达荒野，会尽量追上你们。”
姜离说：“周诗情很想她的男朋友，担心他，我想带她早点找到何灿。”
秦渡闻言，笑了笑，仿佛在意料之中。
“我都说过了，小美人一直都是面冷心软的人。”
“你可千万别当着我的面说这个。”
她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秦渡笑得更放肆了。
也就是隔着耳机，她揍不到他。
笑闹过后，秦渡安静了一会儿，语气正经了起来。
“小美人，多的话我说不了，只能提醒你一句。”
“什么？”
“副本里有些东西，都是有提示的，只看你能不能注意到。”
姜离顿了一下，说：“这声音是一种示警？”
“嗯。”秦渡应了声。
过了会儿，他才说：“遮天蔽日的密林里蛰伏着凶狠的野兽，密林尚且有它们的藏身之处，待到了一望无际的荒野中，野兽庞大的身躯无所遁形，所有沾满鲜血的利爪也无法掩藏。”
听到这句话，姜离怔愣了片刻。
两人隔着耳机，许久都没有说话。
荒野和密林中都安静得过分，连小动物的声音都没有。
两人的呼吸轻若不可闻。
最后，是秦渡打破了这份寂静。
“小美人，不管怎么样，你要小心点了，有的时候，你以为的，在副本里，可能都不存在。”
“什么意思？”
“再多的，不能说了。”秦渡低声说：“小美人这么聪明，很快就能明白的。”
“秦渡。”姜离冷冷地喊了声。
秦渡脸皮厚，还兴高采烈地应下了。
“小美人，等我们过来找你，用不了多久了。”
姜离微微眯了眯眼睛，也没有再多问，低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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