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推着她示意她快些离开，而后看向台上一直望着她的楚辞，沉稳的点点头。
楚辞却是不担忧，柔柔眼神里都是信任和鼓励。
想做什么就去做。
苏之蔻莞尔，转头看向林芸，沉稳大气开口：“公主，今日乃是蹴鞠大赛，就算换成了步射，单我们二人比试也说不过去吧，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公主今日好雅兴，不如再叫些人来陪公主一起如何？”
林芸动作一顿，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多了审视，就见她转头朝一旁的侍从笑道：“去将今日来到蹴鞠大赛上并且善步射的公子小姐都叫上来，既然公主难得如此好兴致，想来大家都愿意陪公主好好玩玩。”
装，实在是太会装了。
林芸掠过她笑得温良无害还一脸恭敬的脸，脚底爬上点点寒意，注意到她方才吩咐过的侍从忐忑不安的观察自己的神情，犹豫的点了点头。
她倒要看看苏之蔻打的是什么算盘。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场上一字排开一队人，茫然的面面相觑，他们大多都是被家里人赶出来露脸的，哪里会所谓的步射。
许多人此时此刻皆是弱小又无助的神情，落在眼里十分具有喜感。
苏之蔻凝眸观察片刻，注意到林芸望过来，不禁勾唇轻笑出声，“公主，这挑选的人也太过随便，许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比试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林芸本意只是想让她难堪，见她啰啰嗦嗦把这场面整得花里胡哨的，表情极为不耐烦，不满的反问。
“这样吧，我有一个侍女是常陪着我步射打发时间的，不如让她随公主的侍从去挑些善步射的人，公主觉得如何？”
“随便。”林芸耐心就要告罄，冷着脸斥道。
苏之蔻赔笑着点点头，转头朝水兰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就这几人？”林芸扫着场上的人数，仔细数下来都不到十个。
苏之蔻见水兰肃着脸朝自己点点头，眼神掠过几人，笑得温温和和，上前解释道：“今日本该是蹴鞠大赛，在场的多是公子小姐多是善蹴鞠之人，而且京中善步射的人大多是在军中，公主就体谅体谅吧。”
林芸看她笑得莫名，实在是无法理解她在耍什么花招，秀眉一拧拿过弓箭往前走，似乎是耐心到了极限，声音更加冷冰冰的：“苏之蔻，今日本就是你我二人的比试，你若是不敢，说出来不上便是，何必拖拖拉拉，牵扯旁人！”
“人多热闹嘛。”苏之蔻还是笑脸相迎承受着她的怒火。
林芸睨了她笑得讨好的脸，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弓箭扔给他，而后示意侍从给其他人都配好弓箭。
“今日的比试，正中靶心者得最高分，连续五次最高分者获胜，如何？”
拿着弓箭站到场上，抬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的靶，苏之蔻却有些心不在焉，哪里听得进林芸说了什么，只随意的点头称好。
眼神从场上其他拿着靶的人身上掠过，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目光一顿，这才缓缓收回。
察觉到林芸不善的眼神又落到自己身上，苏之蔻轻呼口气，抬起箭微眯着眼瞄准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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