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慈怔怔的。
他们从小时候认识，分隔多年，大学重逢，相伴三年。
这是江劲第一次抱她。
他的拥抱很温柔，一如他每次对着她笑的时候一样。
陆意慈望着雪花飘零，说话时有白雾吐出，“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然后，男人的怀抱收紧了些许。
不知他是冷了还是怎样，陆意慈听出他的声音有些颤：“不久，一点都不久。”
只要你肯来，多久都不算久。
当路灯的光终于跨越十八个的冬季，钻进陆意慈眼里的时候，每一片白雪都看见她笑了。
陆意慈的笑容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真，甚至一直蔓延进了眼睛里。
她张开了手臂，也回抱住了江劲。
感受到她的回应，江劲的双眸缓缓闭上。
“生日快乐。”
她应下：“会快乐的。”
京北大学。
陆意慈回到了寝室，也给爸爸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并说明天就会回家。
快过年了。
“嗡——”
陆意慈看了眼来电显示，接听：“喂？”
“小慈，你看看能不能看得到窗外。”是江劲。
陆意慈依言走到独立宿舍的落地窗边，她拉开窗户，站在了小阳台上。
“怎么……”
话没问完，雪夜的天空中，突然射出来很多光柱，它们是从很多教学楼的窗户里出来的。
而无数道光柱交汇的地方，竟形成了一道神奇的数学公式。
那道数学公式被数学系的学生们戏称表白公式，因为把它们打印出来后，照上光，从一个固定角度看过去，会形成三个数字。
江劲站在雪夜之中，黑色的大衣上挂着雪花，他仰头看着小阳台上的那抹身影。
“陆意慈，我爱你。”
在她没有成年之前，江劲从没有说过半句表达感情的话。
这是第一次。
漫天光柱，漫天白雪，全部映在了陆意慈的眼里。
耳畔，是江劲的声音。
“今天是你的成人礼，送你首饰感觉不合适。”
陆意慈听他叹了口气，“可我还是准备了。”
“你准备什么了？”
“戒指。”
陆意慈心头一跳，“戒指？”
她忽然转身，羽绒服都没穿，匆匆乘坐电梯下来，小跑着冲出寝室大楼，进了大雪里。
江劲没想到她会跑下来，见她只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当即把大衣脱下来给她裹住，“你怎么下来了？冷。”
陆意慈微微小喘，“戒指呢？”
江劲一愣，随后从裤兜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盒子。
因为妈妈的关系，陆意慈认识很多品牌，但这个她没见过。
等盒子打开，她弯下腰仔细看那枚戒指。
“这……”陆意慈指着戒指上的形状，“这是金牌的样子吗？”
“嗯。”江劲看着她垂下的眉眼，“我自己做的。”
陆意慈抬起脸，心尖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遵循着下意识，把手伸出去。
看着她那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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