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飘来的方向眺望,远处一座背风冰坳间正闪动火光。
丁寂加速冲了过去,待近了才看清居然是四男一女,正围坐在用鱼油点燃的篝火旁酣饮高歌。
在外圈,匍匐着几头浑身雪白、状若犀牛的高大魔兽合目假寐,好像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天寒地冻,还不时打上一两声响鼻。
丁寂落形,歌声顿止。那五人中一名身材魁伟、满脸钢髯的黄衣大汉站起身招呼道:「小兄弟,你是迷路了?」
丁寂笑道:「迷路倒没有,只是远远听到几位老兄的好嗓门,忍不住饼来凑凑热闹。」
黄衣大汉听丁寂称赞他们的歌声,显得颇为高兴,得意道:「你听出来咱们唱的是什么?」
丁寂年纪虽轻,对文章诗词却并不陌生,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是稼轩先生的水调歌头吧?」
「不错!」
黄衣大汉一翘大拇指,笑道:「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尝尝咱们自酿的大风歌?老四,拿袋酒来,请这位小兄弟解渴。」
一名体型富态的胖大和尚站了起来。从外貌上看,只怕比黄衣大汉还年长十数岁。
他自始至终都是笑容满脸,像足了弥勒佛,脖子上挂了一圈半透明宛若冰雕的佛珠,腰后插了一只黑黝亮晶晶的木鱼,起身从一头雪犀上取下一袋酒囊,甩手抛向丁寂道:「小兄弟,酒来了!」
丁寂也不客气,探手抓住酒囊,拔开瓶塞,仰头便饮。一股干冽冰爽的酒汁冲过咽喉直入肚肠,周身顿生暖意,连日的疲乏彷佛也为之驱散。
那胖大和尚见丁寂不着痕迹地轻松接住酒囊,脸上笑容堆得更欢了,道:「好!」
原来他掷出酒囊时,用上了自己「天净沙」的暗器手法,有心要试探一下丁寂,孰知被轻松化解。
黄衣大汉瞥了胖大和尚一眼,暗含责怪,似在埋怨他不该出手试探。
丁寂恍若不觉,一口气喝下半袋冰酒,舒畅地抬袖抹去唇边酒汁,干脆举步走到黄衣大汉身旁坐下,赞道:「痛快,没想到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竟能喝到如此佳酿。」
黄衣人右首坐着的一位年轻女子笑吟吟问道:「小兄弟,那你再猜一猜,这酒是用什么酿成的?」
丁寂笑道:「这位姑娘可出了道难题,我先蒙蒙看。」
他当真闭起了眼睛,片刻后睁目回答道:「雪莲子、苦松果、芷仙藻?还有天风露吧?」
年轻女子笑容不减点头道:「不错,你说的这些的确都有,只漏了一样。」
丁寂一怔,挠挠头道:「还有一样?」
说起来,他也算得上当世第一酿酒大师酒司徒的亲授弟子。
当年丁原因缘巧合,将酒司徒瘫痪多年的妻子治愈,从此结下酒缘。而丁寂也跟着沾光,着实学到不少酒知识,但他苦想了半晌,却依旧想不出这「大风歌」中最后的一样该是什么?
蓦然他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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