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不接下气,就快玩完了。
谢迟安夺了其中一个男人的手术刀就要往其肩膀处扎,这时,脑海内开始疯狂警告:“不得动用危险武器,您的行为已违——”
在被设置隔离前谢迟安把手术刀收进口袋,脑海中的警告声才终止。
手术刀这东西还是太犯规了。病人能拿它对付健康者,却不能用来对付病人。
谢迟安把手术刀收回口袋,瞬间将男人过肩摔,随即取下一根吊瓶架上挂着的吊瓶,砸破了剩下那个男人的脑袋。
玻璃破碎,盐水四溅,男人被砸得头破血流,捂住头跌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喊:“你为什么……不会违规……”
谢迟安没理他,转而看向最后一个。
谢迟安当然不会说那是因为他砸的时候避开了男人的后脑勺和太阳穴,连力度都控制了,绝对死不了。
只要不伤筋动骨,冲着要害,都不会被判定违规。这点其他人或许把握不好这个度,可谢迟安绝对能避开所有致命弱点把人打到暂时失去行动力。
鹰钩鼻和季青临一路斗到窗边,看上去是鹰钩鼻略胜一筹——季青临身上有多处伤口。
察觉到满室寂静后,鹰钩鼻立刻知道自己现在第一要事不是杀了季青临,而是从白发少年的手里脱身。
……该如何脱身呢?
谢迟安朝他们走来。
鹰钩鼻抵住了墙,窗帘的布料摩擦得他皮肤很痒。恰好他们此刻的位置在窗边。
鹰钩鼻蓦然表情露出几分阴狠,季青临察觉到他的意图,忙要拉住他,却被鹰钩鼻狠狠一踹,踹得跌在地上。
鹰钩鼻趁势拉开窗帘!
毒辣的阳光瞬间打进来,将整个输液厅都笼罩在金色里。鹰钩鼻不仅拉开窗帘,还把窗户也尽数打开,阳光中的紫外线直直射进室内,烙印在谢迟安的全身,烈火焦灼般的滚烫。
谢迟安即刻抬手挡住眼睛,五指微微颤抖。
身体被光照到的地方顷刻间泛起刺眼的灼烧痕迹,那是隔着几层布料都抵挡不了的侵蚀,伴随着烈焰焚心的痛楚。
少年被定格在阳光里,像一幅正在被焚烧的画,被一点点吞噬殆尽,毁去所有美丽。
季青临爬起来想去关窗,又被鹰钩鼻一脚狠狠踩在胸口上:“那小子现在自身难保了,你还想逞什么英雄?”
此时地上原本被谢迟安打倒的玩家们也缓过来,都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盯紧了白不染和王小苒。
濒临绝境。
谢迟安跪坐于地,墨镜有效地保护住了他的眼睛,却保护不了他的身体。他慢慢捧起那条灰色围巾,绕回到自己的脖子上拉好,遮住自己的唇瓣。
他的身体曾被一个人拥抱过,嘴唇被一个人亲吻过。那人只想他平平安安,他总要保护好一样,才算对得起他。
“不叫弟弟,叫什么好呢?安安?”
“安安多好,平平安安。咱们在这游戏里,要的不就是一个平平安安么。”
……
“我叫江阔,你叫什么名字?”
“谢迟安。”
“那就叫安安吧。平平安安。”
……
“江阔,我们能活下来吗?”
“明天再说咯。诶,你看我都这么叫你了,你也别叫得这么生分。”
“那我该叫你什么?阔……阔?好奇怪。”
“你可以叫我……哥哥。”
“我有亲哥。”
“这个游戏里,我保护你,喊我一声哥不过分吧?怎么样,弟弟?”
……
两道强光像利剑直落在少年的脊背上,犹如美丽的蝴蝶被钉死在地上,一瞬间忆起遥不可及的过往。
在那段过往里,他想要站起来却无处着力,想要飞上去却总在下坠,想要划破无边的夜幕去窥看黎明尽头的天光,光却化为利刃钉得他只能匍匐在地上。
直到有个少年笑着对他说:“哥哥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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