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让她做事不带脑子的，我教训她还不是为她好！”

　　“你这样说，我就要说句公道话了。”周雷好声好气地解释，“我看了他们的笔录，借钱的时候，程然让吴歆写了借条，又要了抵押物，就算是你和我，同学问你借钱，你抹不开面子，是不是也只能做到这样？”

　　“抹不开面子？她有什么抹不开的？以前，她为了那渣男，到处问人借钱的时候，也没见这个叫吴歆的冒出来帮一把，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给面子？她就是白长了一双大眼睛，识人不明，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程嫣气恼又无奈。

　　“谁不要面子呀？面子就是脸，不要面子，就是不要脸。”周雷陪笑着，轻捏住程嫣气呼呼的脸蛋往上扯，“你要不要脸？要不要？不要，我要。”

　　程嫣望着周雷晒得棕黑的脸上，露出来的那口大白牙，气不打一处来地拍掉他的手，骂道：“你才不要脸！”骂完不解气，又狠狠拧住他腰上的痒痒肉，“你比她更让我来气！”

　　周雷龇牙咧嘴地求饶，故意往她脸上喷气，最后反倒闹得程嫣自己受不了，赶了他去洗澡。

　　一番闹腾下来，程嫣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拿着电话犹豫了很久，也没有拨出去。

　　这件事情梗在心里，让她翻来覆去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给程妈去了个电话，没有提程然被骗钱的事，只说要去调查许墨言，免得程然又被人给骗了，还让程妈等她消息，先不要到处跟人提起。

　　母女俩背后的谋划，程然完全不知道。

　　前一晚，为了不被程妈盘问，她直到老两口都睡了，才出来洗澡，然后思考了一晚上的对策，想要化解程妈对许墨言的热切，结果，程妈就跟失忆了一般，接连几天都没提半句，倒是让她意外得不行。

　　事情虽然诡异，却让程然大大松了一口气。

　　而更诡异的是许墨言。

　　那天晚上，他将她逼至困境，就是为了得到她一个承诺，本以为周末的时候，他会对她紧迫盯人，谁知，两天过去，他连微信问候都没有一条。

　　这让全副戒备的程然，突然生出一种错乱感，仿佛那晚的事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纠结这些。

　　既然确定要做代销活动，那就得把准备工作先做好。

　　整个周末，她上午跟何轻远窝在仓库，挑货，拍照，下午又赶回公司处理图片，写文案，忙到食不知味，差点脱了一层皮。

　　这番干劲倒是让夏坤很满意，只是网销权一天谈不下来，她做的所有工作就是白搭。

　　因此，周一的时候，她从胡勇华那儿重新要来一个电话号码，打了一天，也没有打通后，就要求马上去一趟S市的弦牌总部。

　　胡勇华没有同意，让她耐心等着。

　　他的解释是：那个电话是弦牌太子爷的，弦牌电子商务这一块，就是他在管，但这人喜欢出国采风，打不通就是正在国外。

　　程然心有怀疑，却没有反驳。

　　电话连打了三天依然不通，她对胡勇华的怀疑就更重了。

　　她悄悄找到夏坤，没想到夏坤的说法，跟胡勇华是一样的。

　　眼看一周就要过去，心急的程然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亲自去弦牌总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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