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挂断电话。
孙助理懵着脑袋，看了眼墙上的钟。
六点半？
那边孙助理睡得迷迷糊糊，接到电话时还没反应过来，等过了会，才道：“昨天跟沈小姐的助理接洽时，说是早上十点半，航班号……”他看了眼手机备忘录，“CA8879。”
“知道了。”
还早。
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戴上领带，看了眼腕表，而后走了出去。
上车，发动车子，拿出手机打电话：
“她航班号多少？”
玄关那乱成一片，零零碎碎的东西散了一地,季远拉了拉领带，在跨过黄色文件袋时,脚步顿了顿,捡起来扔回原处，而后趿拉着鞋走了进去。
桌上的牛排已经冷了。
季远点头，升上车窗。
他看了眼手机，随手将它抛到置物架里,而后又拿起右手边的合约看了眼，丢到一边，一踩油门,车开了出去。
不一会,一个穿着保安制服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敲敲车窗：“先生,先生…”
季远降下车窗,这人看见他明显一愣,过了会才道：“先生,这儿不能停车,如果要停,您可以去那边。”
柯尼塞格停在路边,很快就吸引了一拨人的注意。
回到公寓。
烛台才烧到一半,烛光跳跃着，季远看了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而后径直往里走，只听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而后去了衣帽间，手指在衣架上滑过时落到一件大衣上，拿起，又从旁边取了衬衫、毛衣、西裤，脱浴袍，换衣，出去前经过镜子，脚步顿了顿，一转，又回去取了条黑色细条领带。
第二天醒来，桌上已经清理过了。
季远冲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时，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大约是豪车的缘故,这人态度十分恭谨。
“谢谢。”
季远将车开到了南区的一条街上。
那街上人头攒动，一家店面前早早排起了长龙，他找了个路边停车，下了车，走过去排队。这样一个风度仪表绝佳的男人，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难免成为别人的焦点，不一会，就有人推推搡搡地过来要号码，季远礼貌地拒绝了。
买好早餐，拎着纸袋回去，车边围了五六个小孩，见他来，又一哄而散。
季远开车，转出这条街，不一会就上了国道。
车头往大兴机场而去。
到机场，停好车，往航站楼，向地勤出示vip卡，进了vip候机室。
vip候机室内寥寥几人，大多冷漠地抵着头各行其是。
季远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服务员过来问“需不需要什么”，季远看了下纸袋，道：“谢谢，咖啡。”
不一会儿，咖啡送上来。
季远拿出笔记本，开始敲敲打打，逐条回复邮件，等一抬头，已经早上十点。
CA8879开始检票。
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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