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都觉得自己要废了。不单是嗓子废，爪子也要废了！
明若好笑地安抚他，“没那么夸张，只是读要求一百二十遍而已……”
“呼——”胤禛松了口气。
“……抄写只要五十遍而已。”
“啊？”胤禛再次苦了脸，“那也很多了。”
明若不赞同地看着她，“就算你不想要皇位，也不能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若不然，得了汗阿玛的训斥，连后宫的娘娘都得跟着没脸。”
胤禛梗着脖子，“养不教，父之过。这跟额娘有什么关系？”
“呵。”明若冷笑了一声，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现实，“你学得好了，那是皇上英明神武，找的好师傅。若是学的不好，那就是慈母多败儿。”
上辈子她又是没有经历过，她什么不知道？
胤禛无语了片刻，果断转移话题，“对了，你一开始是想说什么来着？”
明若白了他一眼，神色逐渐严肃起来，“我听我阿玛说，朝中改革了科举制度，是皇上一力推行的。”
“制度这种东西，肯定都是因时制宜的。不合适了，自然就得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明若急道：“可是上辈子没这回事呀。”
胤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地砖精给她拿糕点，然后问道：“你上辈子有这回事吗？”
“哎呀，这不一样。”明若蹙眉道，“你不知道，皇上不但好仁名，更是非常注重满汉之别。满族官员和汉族官员有冲突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偏向满人的。但这一次的科举改革，却是对汉人更有利。”
无论她怎么看，这件事都不合常理，不像是康熙会做的事。
“所以，你是怀疑，汗阿玛遭遇了和我们类似的事？”
明若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自己遭遇过，是绝对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想到的。
明若说完，就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胤禛有些不自在。
见他装糊涂，明若索性就直接问了，“你能经常见到汗阿玛，你觉得他有没有被换了芯子？”
推辞不过，胤禛只能仔细回想了一番，肯定地说：“没有，至少在我个感知里，康熙皇帝一直都是那个康熙皇帝，别说被换芯子了，就连沧桑感都没有增加多少。”
最重要的是，康熙面对他和太子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父爱，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明若相信他的判断。
“可是，汗阿玛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明显和他以往的政策相悖的决策呢？”
明若满心疑惑，“我仗着年纪小，撒娇卖萌地问了一遍，据我阿玛所说，汗阿玛一开时甚至都没有给满人留下三成的特权，是准备让满人和汉人公平竞争的。还是诸王大臣据理力争，才得到了最后这个结果。”
她吐了口气，说：“不瞒你说，我刚听到的时候，觉得汗阿玛是疯了。”
胤禛笑道：“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性情刚正，对帝王心术并不精通了。”
虽然康熙不认识鲁迅先生，但却绝不妨碍他会运用鲁迅先生的破窗效应呀。
——中国人生性是喜欢调和折中的……
鲁迅先生，永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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