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那人好似全都懂得,抑或那人比她还要心焦火燎,急不可待。
你瞧那人如识途老马,轻车熟路地便将她腰间的丝绦一扯,接着轻而易举地便将她的衣袍剥下了肩头,忽听刺啦一声裂帛响,他就似庄王十五年冬一般挑开了她束胸的帛带,那一对比从前还要丰美的胸脯似小兔一般弹跳出来。
早就是他的人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咦,那是什么?
那是早已丢失许久的金柄匕首呀!
最后一回见这把匕首还是在被裴孝廉追杀的长陵之外,几时竟到了他的手里来?
蓦地身上一轻,小七从麻袋里脱身而出,那人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卧榻上走去。
走一步,少一件衣袍。再走一步,又少一件衣袍。待走到榻旁,她身上的衣袍已被剥得干干净净。
脊背、双臂,娇臀、玉杵,单一落地,忽地一凉,方才若隐若现的桃花香气而今浓得叫人意乱情迷。
哦,这茵褥之上竟是一层厚厚的山桃花。
细软温柔,带着浅浅凉意,叫那滚热的躯体顿然生出了一片细细密密的疙瘩。
她想起《桃夭》的古歌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与眼下是多么相似。(出自《诗经·周南·桃夭》,意为桃花怒放千万朵,色彩鲜艳红似火。这位姑娘嫁过门,夫妻美满又和顺)
而今公子送给她的是一整个兰台的小桃灼灼。
金风玉露,干柴烈火。
当路君如玉山倾倒,欺身而入,小狸奴嘤咛一声,辗转承欢。
一个是血气方刚,龙精虎猛,似燎原烈火。
一个是楚腰蛴领,丰肌弱骨,如香温玉软。
青龙剑轻而易举地便进了匕鞘,尤云殢雨,好一
对燕侣莺俦。
小七恍然睁眸望去,见这宅子还没有完全封顶,掠过那人肩头能看见是夜九霄之中,星汉灿烂,一条无垠天河纵横穿流,高悬若泻。
继而一声炸裂的响,她看见金色的烟花在屋顶绽开。
旋即是更多的烟花滚滚升空,砰咚爆裂,滔滔不息,也绵绵不绝。
在她眸中映出了团花簇锦,如荼如火。
那人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鼻息吐在她的耳畔脸颊,“听着,我只要你。”
只要她,是要她的身心。
他说,“也只给你。”
只给她什么,他没有说。
但她想,她是什么都能明白的。
不是花烛洞房,普天同庆,也没有兵行诡道,暗渡陈仓。而今花前月下,一室生春,兰台的烟花只为小七一人燃放。
烟花只给她,公子的身心只给她,孩子也只会给她。
她在桃花榻上低声轻吟,她想,公子只要她,她也只要公子,公子只给她,她也只给公子。
只给公子,不给旁人。
她记得从前的话,小七是公子的,公子也是小七的。
她是个信守诺言的人,这是她远胜于公子和大表哥的地方。
她的当路君呐,在她身上斩将夺旗,直捣黄龙,而她连半分反抗都无。
还反抗什么呢,她早就在他的吻里俯首就擒,也摇尾乞降了。
从前他要,她便给。
如今他要,她亦是没有不给的。
那人英姿勃发,要起来没个尽头,但终归是温柔的,温柔却也没有个尽头。
她招架不住,因而丢盔卸甲,欲说还休。
她的身子仿佛为他而生,也仿佛只为他而造。
她累极了那人便由她去歇,歇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翻身又要。
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他们都已经忍耐了许久,因而再不想忍耐下去,公子如此,她大抵也是如此的。
当路君与小狸奴在三月的山桃里翻滚,鲜翠欲滴的花瓣沾满周身。
沾了她一身,亦是沾了那人一身。
犹听见那人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地蛊惑,“桃花衬你,我爱极了。”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屋顶的烟花在星汉之中爆裂,她迷离的眼里唯有公子许瞻。
这一夜也不知他要了多久,她又给了多久。只知道烟花彻夜不停,但月落参横,曦色乍现,她骨软筋酥,任由那人亲吻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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