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点头：“确实没有直接证据显示男主人是他杀的。”
辩护律师继续道：“也就是说，女性受害者回家，看到了她的丈夫的尸体后大声尖叫，导致我的委托人受到了刺激从而病发，将女主人杀害。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韩信爽快的摇头：“不，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辩护律师顿时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我的委托人显然有躁郁症的，而噪音是诱发症状的一种常见因素。”
“当时，”韩信耐心的解释道，“他说他看到了那两个窃贼入室伤害了，然后前去查看胡志凯的状况，说明他的思路是很清晰的。”
“是啊，但是女主人的尖叫可能会导致他发病。”辩护律师点了点头。
“然后，注意。”韩信打断了他，“在他杀死女主人后，他做了什么？小心的避开了地上的血迹，带着凶器逃跑了。这些都说明他当时是非常冷静的，思维清晰，绝不是失控而为。”
“也许是他事后冷静下来了，然后再回去收起了凶器？”辩护律师试探着问。
“那为什么现场没有他的脚印呢？两名受害者的血迹覆盖范围相当大了，尤其是女性受害者的血迹完全封锁了书房的出口。”韩信反问道，“可是现场只有一枚脚印，就是前面两个窃贼留下的。杀完人还知道避开血迹以免留下线索，这说明他整个作案过程脑子非常清醒。”
“可是，躁郁症……”辩护律师还想继续用精神病做文章。
“我个人的意见，”韩信再次打断了他，“被告有着明显的反社会人格特征，包括他缺乏同理心、无法维持长期的人际关系、对挫折耐受度较低等症状，而其中一条就是易激怒。所以我建议法庭再次对被告进行一次心理鉴定，这次挑个专业点的。”
辩护律师知道自己骗不过韩信了，回道：“我没有想问的了。”
韩信转向了被告席上的陈亮，笑道：“没有想到吧？有的时候过于完美也是一个漏洞。这叫什么知道吗，叫作茧自缚。”
“叱！”陈亮忍不住愤怒的拍了拍面前的栏杆，仿佛要向韩信扑上去似的。
现场顿时一阵哗然，连审判长都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请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话题。”
而这之后，局面就基本上呈现一面倒了。最终审判长宣布维持原判，执行死刑。
直到这个时候，胡志凯的父母和石慧的母亲才终于相拥而泣，表示要将这个结果他们的儿子女儿，以慰其在天之灵。
从法庭里出来时，温雅检察官从后面追了上来，调侃道：“您在法庭上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呢，都不需要我了。”
“哪里。”韩信谦虚了一下，然后问道：“吴俊那个纵火案怎么样了？”
“一审判了死刑。”温雅笑道，“下个月就二审了，这次我还是挺有把握的。毕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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