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一层干净松软的雪。
是让人心里都会跟着发软的。
“顾夫人。”有人忽然喊了乔予羡一下。
乔予羡早就听见了脚步声，只是想着顾砚璟，她一直没回头。
但现在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喊她“顾夫人”的只有一个人。
陆文。
她没听别人这么喊过。
乔予羡看向他，对他笑了笑。
陆慕尧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乔予羡察觉到他看过来了，又转身看向他。
陆慕尧脸上那零星的笑意收了个干净，此时还变得阴沉阴沉的，朝着他们大步走了过来。
“你家少爷怎么了？”乔予羡看着他往这边走问陆文道。
“额”陆文没额出来。
乔予羡道：“我就一问，你不用回答。”
陆文笑了笑没再出声，而是朝着陆慕尧走过去了。
乔予羡觉得他应该是想拦住陆慕尧。
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陆慕尧直冲冲地到了她面前：“你在看什么？”
“那个地方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乔予羡道。
“你”
他话没说完，乔予羡打断他道：“就你这警觉，我手里要是有把狙，你现在脑袋已经开花了。”
陆慕尧马上想反驳，但只是嘴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应该是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是起了个势，就没下文了。
乔予羡看着他愤怒又吃瘪的表情。
据她见过陆慕尧这几次来看。
她发现陆慕尧只要是看见她，他的那种情绪的表达就会特别明显。
就愤怒，嫌弃，不屑，恼火
但只要是看不见她，他的情绪会很内敛。
冷着一张脸。
就.陆梦伊和顾砚璟他们那一挂的。
陆梦伊和顾砚璟可能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一个教育训练体系出来的。
所以有的时候气质气场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
而陆慕尧应该是和陆梦伊学得。
不过陆慕尧比他们的冷脸冷漠还是多了些东西的。
他多了很多的傲气。
就那种“老子天下无敌，你们都是渣渣”的傲气。
乔予羡心想：这小子应该是真的很讨厌她吧，每次看见她，把包装自己的外壳都能突破。
见他一直瞪着自己，乔予羡在他开口之前，先道：“打个赌？”
“什么？”陆慕尧蹙眉道。
“赌你打不过我。”乔予羡笑了一下道。
陆文站在陆慕尧身后，听着她的这句话狠狠惊讶了一下，但低着头没敢表现出来。
陆慕尧拧眉，随即又笑了一声，眼底的那种轻蔑更加浓重：“我会打不过你？”
“目前来说，你确实没有打过我。”乔予羡道。
前天晚上，两人没有分出胜负就被陆梦伊喊住了。
“而我现在说的，是让你输。”乔予羡眉眼间依然带着一点笑。
但是这种笑很有压迫感。
陆慕尧脸上的笑收了个干净，看着她。
那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乔予羡又道：“怎么样？陆少爷，赌吗？”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顾砚璟，我不敢打你？”陆慕尧道。
“赌不赌？”乔予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你赢了，条件你随便提。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陆慕尧眯眼。
看着她眼底的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好似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敢不敢？”乔予羡问道。
“好。”陆慕尧答应了下来。
乔予羡扬唇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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