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点点头,满脸迫真:“千真万确。”
任他姜恻再狂,也绝对不可能用曹公开玩笑。
夜色中,横亘的山脉像是一尊卧倒的野兽,不知是不是受大墓的影响,隐约的煞气弥漫在茂密的树林之中,令人有些不安。
这次参与行动的人,除去姜恻和玄清还有五人。
刺头还是那个刺头,从未有一丝丝改变。
甫一下车,姜恻就感觉有些不对。
有姜恻打岔,沉重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姜恻满脸失望,却也没有再反驳什么。
呵,怂逼。
姜恻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队伍。
姜恻咧嘴一笑:“舒服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皆是不再多言。
空无一人的郊外顿时变得十分热闹。
可他也不想牵扯进去,惹得浑身骚,便也就权当姜恻从没有跳过脸,反而笑呵呵地对他招手道:
曹公叫你喝酒?你多大的面子啊?
众人点点头,纷纷打起了精神。
玄清严肃道:“不可以,我们是来探寻养尸地的,不是来盗墓的。”
可他偏偏盯上了其中最不愿意被他注意到的一个人。
再就是一个姜恻没有见过的七品道修,名字叫公羊单,还有那个质疑姜恻的光头,七品武修,名叫鲁行。
在玄清的带领下,一行人融入了夜色,翻山越岭,来到了大墓的入口前。
“没有。”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姜恻不仅是关系户,还是背景很硬的那种。
玄清有些头疼,白天姜恻的通情达理让他对其产生了误解,以为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不讲道理,结果事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聚集在姜恻身上,有震惊,有不解,有鄙夷,有惊为天人,也有“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的恍然。
无所谓,我会出手,有我在,何愁佛门不兴?
七人乘着面包车,一路颠簸着来到了目的地——洛城北郊。
姜恻抬起脚在面包车前的土地上蹭了蹭,轻描淡写:“踩到牛粪了。”
他目光凝重地盯着脚下,默然不语。
然后是梁知舟梁知车两兄弟,梁知舟不用多说,梁知车则是方才凑上来看姜恻喝的是啥的人,同样是儒修,八品。
鲁行和公羊单架住梁知舟大喊不要冲动,秦申伯站在远处扶额叹息。
梁知舟从车里一跃而下,好巧不巧踩到了姜恻蹭在地上的牛粪,顿时面色铁青。
梁知舟看着别处,无视了姜恻的挑衅,姜恻冷笑一声,却也没有再多刺激他。
“我可以去阳城卖,不会留下手尾的。”
不知为何,他似乎并不像他哥哥一样看不惯姜恻,对姜恻总是笑脸相迎,因此姜恻对他十分提防,总感觉他是笑面虎,憋了一肚子坏水。
“你来得正好,准备得差不多就出发吧。”
“别闹了!”玄清吹胡子瞪眼,站在两人中间叫停,随后指向不远处的山脉:“大墓就在前面还在胡闹,都给我有点紧迫感!”
姜恻坠在队伍最后,观察着周遭的环境,心里几乎有八成把握,这里就是一处养尸地。
因为这个洞口,就埋藏在一处被群山环伺的盆地之中。
抬头看着正逐渐被乌云挡住的弯月,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在心里暗自做下决定。
“居然成了养尸地,看来墓主人必定十恶不赦,陪葬品多半也是不义之财,我拿他的东西只是替天行道,不算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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