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无比的手,直接端着一叠子碗筷,往厨房去了。
江瑾言嘴角勾了勾,心情有点好。
洗碗自然是陆成蹊洗的,既然他觉得洗碗让他快乐,江瑾言顺水推舟全了他这个心愿。
等碗洗完,陆成蹊自然没什么理由继续赖着不走了。
男人走到门口,半晌,淡淡道:“我先走了。”
江瑾言背对着他在看手机,没回头,但不咸不淡嗯了声。
随后,传来门咬上锁扣的一声脆响。
顾崇江的事在季腾掀起了轩然大波。江瑾言也就一天没去公司的空隙,感觉整个管理层都翻了个天。
闻之初为首的一派简直恨不得横着走路,顾崇江落马,几天后董事层选举结果显而易见要落在闻之初头上。
郭涛大清早就在行政部瞎晃悠,恨不得做成个钉子扎在江瑾言眼里好让她无时无刻不瞧见自己春风得意的模样。
江瑾言没搭理,眼不见为净,索性下午出去跑客户去了。
虽然说顾崇江跟她一个阵营,但哪里有永远的朋友,她手里太多顾崇江的消息,指不定哪天她还得被迫站到他对立面被他花心思对付。
相反,眼下的局势也并不完全是个坏消息,如果能抓住情势剧烈变化的时机,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比起江瑾言的走一步看一步。亲自送顾崇江下去的一把手陆成蹊却挑了个日子去了趟局里。
会客室空间不大,两人中间摆了张红木方桌,门口守着个巡警。
顾崇江跟陆成蹊沉默打量了会儿,最后还是顾崇江率先打开话题。
他微笑,“我猜到你要来找我一趟。”
空气中浮着细小的尘埃,落在男人肩头,几天不见,顾崇江脸上皱纹眼看着多了好几条。
处境狼狈,但他与生俱来上位者的威仪还在,周身的气息严肃又庄然。
陆成蹊眼眸里是化不尽的寒意,虽然面对着比他老道太多的商场老手,他也没逊色半分。
“听说在警察开始查你的前一天你就知道提前消息了,那些证据,怎么不抹掉。”
他也是后来听周呈章说,顾崇江其实很早就知道他的动作,并且在警察查上他之前完全有时间跟精力把个人账簿的黑点修饰漂亮,根本没必要坐以待毙等着被捕。
这样的做法,完全不是顾崇江的手腕。
所以陆成蹊今天来就是寻求一个答案。似乎只有知道答案后他才能够从无休止的仇恨里抽身出来,成为一个活人。
顾崇江搁在桌上的手动了动,手铐敲在桌面一股凉飕飕的脆响。
“当时带你回来我夫人提议过要不直接跟了顾姓,说这样以后出门在外没人敢说闲话,当时我没同意——”
顾崇江顿了顿,“因为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要亲手把我送到这里。小时候你跟小清一起上学我就看出来了,你骨子里偏执要强,在一众孩子里永远是最出色的那个。无论早晚你父母的案子都会被你扒出来,顶着陆姓对你来说容易些……”
陆成蹊双手攥紧,“容易什么?更能把你推往身败名裂吗?”
“一辈子下来我做过的亏心事不少,但手上沾鲜血的却只有你父母一件。我躲来了二十多年清闲时光,现在进来一点也不亏。”
“我说过,成蹊,你觉得对就好,把自己解放出来才是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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