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席卷而来,来势汹汹,压得她站不直腰。
陆成蹊拉下架眼睛上的墨镜,很不愉快地瞥了眼一直很不安分在原地歪七扭八的人,“怎么,耗子爬身上去了?”
江瑾言没空跟他拌嘴,痛苦地捂紧小腹,“我好像要拉肚子……”
陆成蹊嘴角一下子拉长,那是不开心觉得麻烦的表现,他抬手看了下时间,“还有六分钟,我帮你看着行李,你快点解决!”
能从陆成蹊嘴里听到这句话江瑾言已经很知足了,她忍这么久的一个原因就是超级怕这人落井下石说上一句:我先走,你就等下一班飞机追过来吧。
天知道从小到大没出过本省的江瑾言是个路痴,要她单独做飞机在机场找路,她选择自闭。
“谢谢!你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肯定回来!”江瑾言把行李往陆成蹊那儿一丢就往厕所方向飞奔出去。
大厅里播音员清脆的声音已经在提醒下一批进安检的航班,可厕所又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越找越着急,眼见着离安检口越来越远,江瑾言终于在拐角口看到厕所标识。
谢天谢地!
江瑾言用史上最快的速度完解决生理需求就往回赶。
到那儿时,陆成蹊已经黑着一张脸濒临失控的边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走吧。”不敢直视陆成蹊要吃人的眼神,江瑾言埋着头直接往安检处排队。
站定,背后就传来男人一声哼,“麻烦。”
“……”
脑门青筋欢快地跳动,江瑾言只当作没听见别开眼去看风景,嘴里配合着哼着小曲。
显然这副状态让陆成蹊更不满意了。
“江瑾言,你在装死吗?”
“啦啦啦……”
“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警告你要是后面你给我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我不介意免费给你收拾行李滚蛋。”
“啦啦啦……”
“话只说一次,好自为之。”
等上了飞机两人坐在一起,陆成蹊都始终臭着一张脸不理人。
他低头翻看果脯酒庄的资料,江瑾言就在一旁闭目养神。
总之,两人之间深恶痛绝与彼此的交流,连手臂偶尔不经意地撞在一起都会被主人迅速收走。
其速度仿佛再停留一下就要毒发身亡。
这是江瑾言第一次单独坐飞机去陌生城市,所以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这份激动不安没有可以立即分享的人简直是凌迟,她憋了会儿就憋不住了。
“陆成蹊……”她开始抛出话题,“你之前自己单独做过项目吗?”
陆成蹊高贵的视线一秒没离开手里的文件,良久才不热衷地接话,“做过。”
没下文了。
可江瑾言想听的不止这些,她渴望着能再撬开些陆成蹊的嘴巴。
“是什么项目,标的额多少?难吗?”
说实话第一次接项目的江瑾言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那种踊跃的,摩拳擦掌的兴奋感随着离Q市越近在心里越演越烈。
她迫不及待想展现一下拳脚,让她也看下自己的实力。
自信心像颗充得鼓鼓的气球慢悠悠在心里升腾,绵软的充盈感将整个人占据,快要飞起来。
然后她就听到——
“不多,你这个项目的两倍吧,是我刚来时练手的。”
气球“怦”的一声炸裂,小江瑾言半空坠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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