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实则,涂南南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腔。说是来献计,这也只是她被拎在马背上时临时想出来的说辞。她所有的军计兵法,都是在那间书阁里自己学来的,再没有人比她更符合“纸上谈兵”那几个字。如果、如果——
她看到这位呼允族将军琢磨了片刻,忽然笑了。
——成了!
“照这么说,既然东陈这位和亲的公主已经被我斩了,”俟里乌说,“小公主,你和你的随从,又当如何?”
涂南南一拱手,道:“在下涂扶摇,不过是一介微末学子,携此计与仆从前来自请,只看将军是否收我了。”
“扶摇直上九万里?”俟里乌笑,“你倒是好抱负。”
涂南南笑答:“自然。”
“可以啊。”俟里乌说。她撑着下巴,细细打量了涂南南一会儿,“阿萨说,你说的是呼允语。你说几句我听听。”
涂南南摸不着头脑,把自己对女将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音对,文法也说得过去。”俟里乌说,“断句和音调有问题。”她扬声,“阿萨!”
那个把涂南南拎过来的女将踏入营帐:“是!”
“把我的小军师拎走!”俟里乌摇摇手,“人我交给你了,三天之内,季家军打过来前,给我教会她呼允话。”
女将又应了声,行了礼,便真的拎着涂南南又出去了。
把涂南南提溜出了营帐,女将才低下头,看看自己拎在手里的小孩:“军师?”
“是。”涂南南勉强拱手,“在下涂扶摇,见过将军。”
“这么大点。”女将嘀咕了一句,放涂南南下来,看她整理好衣襟,头冠却已经散得没法再整理了,一时也拆不下来,因为首饰太多、绕着头发,反而让涂南南被坠得头重脚轻、很不自在。
女将问,“你要不要收拾?”
涂南南点点头:“请将军允许我先去接我的侍女,再——”
“我去接。”女将说,“你去我帐里收拾了,把这些拆了,其他再说。”
她叫额格萨,呼允话里“河川”的意思,把涂南南送回她营帐的路上,额格萨给她讲了不少军中的事。
她说,她们军中大部分是呼允人,全是女人,也尽是精锐,她们纵马驰骋在这片草原中,还没有真正停留过。她们的将军厌恶东陈人,也厌恶大卢人。还说她们的军队缺人,尤其缺文人。
额格萨说,她是在与东陈人的战乱中失去了家园,她并不信任东陈人,但她相信将军的判断。而且。
她比划了一下涂南南:“而且,你才这么一丁点大。”
额格萨说,“你是要成婚?他们叫你这么小的孩子做母亲,不好,这不是健康的民族该做的。”
涂南南争辩:“我十三岁了……!”
额格萨露出意外至极的表情。
“我阿妹十岁的时候,差不多也这么高……”她说,尽力寻到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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