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兜里,“你是天才!”
辛宛愣了下,露出了今天最真切的一个笑容,说:“谢谢你,你也是。”
45路公交车今天人不多,辛宛难得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不需要站二十多分钟。到了漱月里,辛宛没立马回家,而是绕着小区走了圈,一无所获,失落感将为数不多的快乐淹没了。
辛宛坐着电梯上了16楼,垂头丧气地开了门,家里亮堂,应该是保姆来过。还没换好拖鞋,辛宛忽然听到了熟悉的狗吠声。
脑袋空白,等反应过来时,辛宛已经跑了过去。
白湿的一团,宋珩半蹲在地面上,一只手按着它的头,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吹着热风,正在试图给球球讲道理:“你别乱甩!”
球球看见了他,吠得更带劲了,从宋珩手里挣扎出来,一瘸一拐地扑向他,辛宛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球球身上的水把校服都弄湿了,它伸出舌头舔辛宛的手,乖顺地伏在他怀里,叫声呜咽。
球球。
辛宛话还没说出口,倒是先掉了眼泪。
“在哪儿找到的呀?”辛宛声音带着哭腔,抬手抹了把眼睛,“我刚刚还在小区楼下找了几圈,要是早知道在家,我就快点回来了。”
“保洁送来的,说在顶楼找到的,”宋珩说,“那天球球没往楼下跑,跑到楼上去了,风把门吹关上了,隔天保洁去打扫卫生才打开的门。”他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哭了好几次了。”
“没想哭的!摔着屁股了,疼的,”辛宛抱着球球,撑地站起来,眼睛还是红的,闷声说,“哥哥把吹风机给我吧,我来吹。”
球球精神不太好,蔫蔫的,眼珠子直溜溜地看着他。辛宛调了最小风,很细致地给它吹毛发。心里酸胀,很矛盾的心理,又快乐又难过,他伏低了身体,在球球耳边低语了句。
宋珩静静地看着他,问:“说了什么?”
“和它说‘对不起’,”辛宛有些不好意思,朝宋珩笑,或许是因为方才哭的缘故,梨涡都带点红,“我没有保护好它,也没能及时找到它,所以要说’对不起’。”
宋珩眼神动了动,张口欲言,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十四岁的辛宛和十六岁的辛宛,本质上没有区别。
好像是在十六岁的夏天,他误打误撞看到辛宛在学校小树林里哭,发脾气地撕地上的落叶,又突然大叫了声,惊起了麻雀飞走。
辛宛擦了擦眼泪,说:“对不起,下次不乱叫了。”
宋珩躲在暗处,觉得真蠢啊,干嘛要给麻雀道歉,麻雀又听不懂人话。
但又想,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
这大概是怦然心动的最初溯源——理想主义、幼稚与纯真。
十六岁的辛宛会因为吓到麻雀而道歉,十四岁的辛宛会因为没保护好一条狗而说“对不起”。而那些组成要素,恰是宋珩所不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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