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哪天?”
江喻说:“四号可以吗?”
宁凛点点头。
江喻一拍手:“行,那就四号再来。”
姚起东这才满意,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招呼他们过去。
“阿凛,我顺道送你回家。”
宁凛点点头。
车子发动,绝尘而去,灰色车身看着就像一粒风中肆意飞扬的尘埃。
很轻,很薄,飘到匡语湉的眼中,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揭起往事的一页旧章。
匡语湉难以置信地盯着远去的车辆,心口浪潮翻滚,差点叫出声来。
她战栗着,狠狠握拳。
她听到了,他们叫他——阿凛。
阿凛。
是哪个凛?
是凛冽的凛吗?
是,宁凛的凛吗?
可是,可是——
“这个就是宁凛的骨灰盒,你在这边签个字,就可以领回去了。”
匡语湉的喉头像堵着一口闷气,出不来也下不去,嘴唇因为用力,周围一圈都印着浅浅的牙印。
她闭了闭眼,想起那天晚上,那扇无论怎么拍打也没有回应的房门,睁开眼,又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句,傻子。
傻子,她就是个傻子。
可是真的,太像了。
这个世界节奏很快,时刻拥挤不堪,要人们沉于现实的一地鸡毛,天生不许人做无果的妄想,但倘若——倘若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时光逆流,人死复生?
她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长相,只依稀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那人弯腰上车前,他的背影萧索,与记忆里的那抹身影刹那重合,除了瘦了些,少了一只手,几乎一模一样。
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足够令她陷进回忆无法抽身。
是因为最近有太多人提到他了吗?还是因为阔别八年,她又开始屈服于汹涌的思念?
天色昏沉,将暮。
匡语湉听到很多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陷于一种微妙的痛感之中,感受心口仿若针刺,远远胜过脸颊上的肿痛。
她咬紧唇,打开手机,记录下一个待办事项。
【四号,上医院。】
冬天的时候,晚上八点多天就很黑了。
老街的冬夜有种慑人的肃静,月光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暗淡的影,周围静悄悄的。
孙郁可在下午六点的时候给匡语湉发了消息,告诉她匡思敏不出所料拿了冠军,已经回学校了。
匡语湉没回,她脑海乱糟糟的,脚下往前走着,一直走着,不知怎么回事,又来到那扇熟悉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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