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厚了，菜叶被冻得烂成一片。
果树就在菜地中央，黄橙橙的果皮上挂着白霜。
“哇——”她惊叹地往前跑了几步，菜地里长了好几棵树，每棵都硕果累累。
江肆跟在她后面，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
他走上前，在施月围绕着一棵棵橘子树打转的时候，他一脚一棵。
漱漱的雪从树上落下。
剥去雪皮的裤子更见金光灿烂。
施月伸手去摸，笑眯眯地回头看他：“可以摘吗？”
江肆点头。
他自然是无所谓，不过知道施月讲究，白天的时候特意问了师傅们，他们说只要别砍树，摘完都成。
本就是自然的馈赠，谁又能做这树的主人呢。
得到江肆默许，她这才小心翼翼踮起脚摘了一颗。
没人修剪的果树比一般果园的要好大许多，她能够着的也就那零星几颗。
在施月摘下其中一颗之后，江肆抬手，又给她揪了一个下来。
把橘子掰成两半，他递到施月面前：“你尝尝。”
小姑娘点头，把自己手里没剥皮的那颗递给他，拿起江肆那个，小心翼翼地掰了一瓣塞进嘴里。
“好甜！”
她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因为是野生的，她一开始就是图个新鲜，没想过会真的好吃。
可是，这橘子真的真的真的很好吃！
施月剥了一小半递到江肆嘴边：“快尝尝，比外面买的还甜，像沾了糖。”
江肆看着她，低头含过那一半。
刚入口，她立刻问：“是不是，是不是？”
橘子是甜，可能因为生长在山顶，日照充足，而且这周围也没什么别的植物和它争夺养分。
施月一直看着他，看模样非得江肆点评个一二不可。
江肆点头，握着她的手把剩下的橘子喂给她：“好吃。”
她又尝了尝，甜得从心底觉得欢喜，她闭上眼，重重地嗯了一声。
“给师傅们和叔叔阿姨们也摘点回去！”施月莫名支棱起来，勤快地穿梭在几颗树周围，往上一摸就是一颗。
她把摘来的橘子全抱在怀里，没几下就抱了整整一捧，低头看看，又挨个把橘子塞进衣服兜。
她的和江肆的全都塞得满满当当。
“差不多够了。”江肆说。
施月算了算人数，犹豫道：“可是还有老师傅他们。”
她垫脚又摘了几颗，这才满足地看着他：“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这个点大家都窝在饭堂等着吃饭，施月出现的时候风雪仆仆，头发上挂着雪花，浑身冒冷气。
那些叔婶聊天正聊得开心，猛地见门口立着两人，话头停了，转而打量起他们：“呦，小姑娘，你这是去哪里了？扎雪堆里玩了？”
施月乐呵呵地笑，三步并两步走到众人面前，把兜里的橘子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掏。
“呦呵，橘子。”
见她掏半天，桌上咕噜噜滚过十几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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